我本是苗疆圣女，族人都将我的蛊夫视作下一任继承人。
我养了三个蛊奴，我示好了多少次就受到多少次他们的羞辱。
我以为他们对谁都是这般傲骨，直到我看见他们跪在苏婉面前，目光虔诚。
「圣女选夫大典前，我们定会解决她，让婉婉成为最尊贵的人。」
「到时用逼蛊，噬蛊什么都好，夺了她的蛊术让她离开苗寨再不能碍你的眼。」
我最中意的谢辞双手捧着她的脚，细细亲吻：「所有人里，我只愿做你的蛊奴。」
他们争先恐后，求着苏婉到时一定选自己做蛊夫。
我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，直到圣女选夫大典开始。
我垂眸看着待选的三人。
他们一个不耐厌烦，一个哄着苏婉，我曾经最爱的那一个恶毒的诅咒我死。
「我选……」
「外族人，东国太子萧凛。」
谢辞嗤笑一声：「谁人不知五年前月明山一战太子双腿被废，不能人道。与废人无疑，你当真要嫁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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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芷，你可定好蛊夫人选？」
「选好了。」
祭司欣慰的点头，在三人里她最看好的也是谢辞：「谢辞性子沉稳，处理事务也得当。会是你的贤内助。」
我摇了摇头：「不是他。」
祭司惊讶了一瞬，又了然：「那是程景穆？直爽豁达，也算不错。」
「也不是。」
「那是……」
「祭司，我选东国太子，萧凛。」
其实历届圣女选夫都是在从小养起的蛊奴中选的。
唯有我，三个蛊奴竟无一人可选。
「那三人都入不了你眼的话，那便依着你来。只是太子那边……」
我对着祭司微微笑，心下早有定数：「祭司放心，他会答应的。」
「莫要太伤心。」
祭司心疼我，拍了拍我的肩。
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。
在东国，我们苗族有一定地位。
程景穆和顾长青被家族放弃，送来当了蛊奴。
而谢辞与另两人不同，他是祭司亲手捡回来的。
假如我让祭司施压，谢辞会答应。
但我不愿这样，与其逼他嫁我最后两看生厌成一对怨偶，还不如到此为止，留的几分体面。
而且，从他嘴里说出用逼蛊，噬蛊那样的恶毒方法害我，足够让我寒心。
祭司离开后，他们三人却围了上来。
张口就是指责：「你又跟祭司打什么小报告？无论如何，我们都不会娶你。」
他们三人把我当洪水猛兽，都不愿意当我的蛊夫。
我不解：「你们这么不愿当蛊夫。为什么不解除蛊奴契？」
他们三人虽然各有原因成了我的蛊奴，但苗寨，祭司从未将他们当奴仆对待。
该有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，送他们读书，供他们考取功名，助他们入仕……
只要他们说个不字，祭司定会原原本本送他们回家。
说到底他们就是舍不得我们苗族的势力，又放不下那点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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