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。
纪浓才看向岑秋,突然用西班牙语说。
“她就是你在国内的妻子吗?看起来和你一点都不配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,席鄢之也用西班牙语回答她:“配不配不重要,合适就好。”
两个人都以为岑秋听不懂。
但其实五年前岑秋为了追求席鄢之,得知他会西班牙语后,就报班学会了。
在纪浓先进会议室后。
席鄢之终于把视线投给了岑秋,语气还是没什么温度。
“我要开会,你先在这里等我。”
这话像是对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。
岑秋喉咙有些干涩:“好。”
等他进入会议室后。
岑秋看着怀里的玫瑰,已经枯萎了。
就像是自己和席鄢之的感情,凭一厢情愿维系了五年,最后只是竹篮打水。
岑秋擦了一把被雨淋湿的脸。
岑秋本想立刻回国,但还是觉得要等席鄢之出来,和他说清楚。
只是她没想到,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。
她淋了雨,湿衣服紧紧贴着皮肤。
等席鄢之出来时,她已经冻得脸色苍白,嘴唇都失去血色。
岑秋想和席鄢之说话,却被其他从会议室出来的人打断。
“这谁啊?”
岑秋看了一眼席鄢之,见他没回答。
才有点哆嗦着说:“我是席鄢之的老婆。”
众人有些震惊。
“席医生你不是单身吗?”
“你和纪浓姐不是一对吗?”
“对啊,你们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,怎么会……”
席鄢之缓缓开口:“我和纪浓已经是过去式了。”
说完,他简单介绍岑秋:“这是岑秋,我和她是五年前结的婚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一个个唏嘘不已。
这时,又有人说。
“走吧,去吃饭,开了这么久会,都饿死了。”
岑秋腿有些麻,一时动不了,眼睁睁看着席鄢之和纪浓从自己面前走过去。
而她直接被落在了最后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意,岑秋拉开丰田埃尔法的车门时,留给她的只有副驾驶的位置。
席鄢之和纪浓坐在最后排,好似在讨论刚刚的会议内容。
岑秋看了两人一眼,坐上了唯一的空位。
驶向饭店的路上,车里的人不约而同用西班牙语聊天。
“我以为纪浓姐和鄢之哥早结婚了,毕竟鄢之哥表白说的那句‘人世百年,我将忠于医学事业,也将忠于你!’,至今在医学院经典咏流传。”
“鄢之哥这么冷淡,大三那年还为纪浓姐揍了个耍流氓的教授,差点被延毕。”
“我还记得当时两个人还一起签了死后遗体捐赠,说是生是死都要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岑秋听着这些话,才彻底确定,原来纪浓是席鄢之的前女友……
认识席鄢之以来,她见到的他都是温和疏离的,就像一杯凉白开,永远淡淡的。
岑秋无法想象他对纪浓表白时是什么样子,为纪浓打人时又是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