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后退了一步，让出位置来。
“要进来坐坐吗？”
谭书臣一怔，客气地拒绝了：“不了，我刚回国，还有很多事没做，知念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知念喝醉后会头疼，明早你要记得给她煮醒酒茶，多放点蜂蜜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他又打住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你看我，我都忘了，现在你才是她的男朋友，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。”
谭书臣的话像刺扎在程景轩心里。
他当然知道，这些有关俞知念的点点滴滴，在他暗恋俞知念的过去十年里，他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程景轩没有失态，反而笑了：“没想到当初为了一个国外研究所的offer，就抛弃俞知念的人，对她的喜好还记得这么清楚，也是稀罕事。”
谭书臣神色僵住了。
程景轩关上门，将俞知念送进卧室。
去卫生间沾湿毛巾后，他刚擦上俞知念的脸，她就睁开了眼。
下一瞬，俞知念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。
程景轩想推拒，可俞知念喝醉后用了蛮力，他想挣脱却怕弄伤他。
卧室里，昏黄的灯光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。
程景轩的手紧紧扣住俞知念的腰。
俞知念吃痛一声，在他耳边神志不清地喊道：“书臣，别捣乱。”
程景轩猛地一僵。
在心口止不住的绞痛里，他无力地闭上了眼，默默忍受。
结束后，程景轩看了眼躺在身边陷入沉睡的俞知念，强撑着起来，从床头柜里翻出胃药咽了下去。
胃里似火烧，他也再没了知觉，躺在俞知念身边，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。
闹钟一响，程景轩就醒了过来，身边早已空无一人。
他迅速起床洗漱，却撞上了即将出门的俞知念。
她妆容精致，穿着一身高定职业装，眼底波澜不惊：“避孕药吃完了，记得买。”
程景轩顿住。
心又被猛地扯了一下。
他没有说他做了安全措施，只是随意一答：“行。”
她不想要他的孩子。
正好，他如今也不想和她生。
俞知念得到答案就要出门，却忽地想起什么：“昨天我有事，忘记和你去领证了，之后有时间我们再去一趟吧。”
这已经是程景轩第三遍听到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。
他无话可说，只能回了句：“好，等你有时间。”
这比想象中还要淡定的态度，让俞知念定定看了他一眼，最后什么也没说，出门走了。
程景轩一到事务所，就赶去了行政主管那：“我的婚假不用批了。”
行政主管惊诧地看向他：“怎么了？你不是要结婚了，难道婚礼改时间了？”
程景轩摇头回道：“不是，是我不结了。”
看着行政主管诧异的神情，他又递过去一沓资料。
“还有，我已经申请去德国常驻，下个月就出发。”
行政主管更诧异了，再三确认：“你确定？你在德国那边可什么根基都没有，你过去就等于一切重来。”
程景轩笑了笑，一脸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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